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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酆】我的暗杀对象是我的前男友(七续)

还珠楼大厦已经封了快一周了,解封的第一天商业街也没有什么生意,因此当史艳文这样的精英人士踏进还珠楼时,遭受到所有柜姐柜哥的热情喊话,史艳文礼貌的微笑着点头示意,并摆手表示自己并不需要买衣服,幻幽冰剑迎接了他,用卡刷开了VIP电梯,将人请了上去。

 

史艳文在任飘渺的办公室看见酆都月时一点都不意外,老板的办公室很大,酆都月躺在床上,戴着呼吸机,身上插着管,医生正在给他打今天的吗啡止痛。

 

幻幽冰剑把他的病床摇了起来,让酆都月得以坐起来和史艳文说话。

 

“你的伤如何了?”史艳文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酆都月的嘴唇毫无血色,干裂得很,史艳文替他倒了一杯温水,一点一点的喂给他。

 

“暂时死不了。”酆都月喝了一口水,微微吸着气,“房产证和代持股协议都带来了吗?”

 

史艳文把提着的公文包交给了幻幽冰剑:“都带来了,不过……你真的要做公证,给几个没有监护人的孩子吗?虽然从法律上来说他们是可以接受纯受益行为的赠予。”

 

“不是赠予,是遗嘱。”酆都月示意幻幽冰剑把已经签署好的文件拿出来,“后面的行动,我若是活了下来,送你一个大人情,抓我进监狱,若是死了,这些东西都是凤蝶他们的,你帮我看着点,别让他们乱花。”

 

史艳文的神情一顿:“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酆都月吩咐幻幽冰剑他们先出去,才开始缓缓说起这件事来。

 

“任飘渺布局想吊出竞日孤鸣,颢穹孤鸣如果真想要任飘渺死,只有竞日孤鸣出手才行,竞日孤鸣派姚明月来探我的底,指使我暗杀任飘渺,任飘渺知道后十分愉悦,让我照竞日孤鸣的计划做,他想做一出金蝉脱壳,螳螂捕蝉的大戏,这也是他一开始就布好的戏码,留下我这颗关键的棋子归位,所以他这些天不停的在骚扰我,但我……却真的杀了他。”酆都月神情淡漠,“我说过,任飘渺,苗疆,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任飘渺死了,下一个就是苗疆,唯有一件事……嬷嬷托我照顾凤蝶和小空他们,但我恐怕要让嬷嬷失望了。”

 

史艳文皱着眉问:“……这个局从何时开始的?”

 

酆都月想了想:“从凤蝶发病的那个晚上。”

 

任飘渺这个人很喜欢在上床的时候聊公事,其实就是单纯的折腾人,酆都月被他吊得死去活来最难受的时候,就是任飘渺给他布置任务的时候,其实他倒是自觉很贴心,因为他往往会在第二天重复一遍酆都月的工作,但是酆都月都记得,一件都不会忘记。

 

“唉,真是挫败。”任飘渺欠打的很,“我真希望副楼主能沉迷于快乐,而不是我的任务啊。”

 

酆都月觉得自己能拖到现在才杀了任飘渺真是自己脾气好。

 

第二天凌晨凤蝶发病,他故意和任飘渺在医院吵了一架,因为他感觉到门外有人在偷听,酆都月发誓任飘渺也感觉到了,但是一场架吵下来酆都月依旧很心酸,算是用实话去骗了一次人。

 

得知竞日孤鸣要出手的消息,任飘渺看上去高兴坏了,酆都月答应了竞日的要求,提出了更高的报酬,竞日孤鸣无有不应,但他也并没有那么信任酆都月,因此在梅香坞酒吧安排了很多人盯在那儿,如果酆都月失败,其他人就是杀死任飘渺的第二手准备。

 

但,酆都月成功了。

 

求婚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任飘渺也没有和他说,也许任飘渺是真的很想给他一个惊喜,也许单纯就是耍着他玩儿,谁知道呢?酆都月也不可能去问他了,他打定了主意两边通吃,苗疆的钱,他要,还珠楼楼主的命,他也要,只是没想到这样的顺利。

 

他安排了好几条退路,其中就包括那帮飞车党。

 

这些小混混很好打发,给他们一些钱就可以帮他打好掩护,荡神灭伪装成他们中的一员,到点来接他,因此他找恋红梅借了银行卡刷了十万块的现金,大部分拿去买衣服,只有几千块钱是用来打发小混混的,这是他惯用的套路,他手上一直会留现金,保险箱里也是,在发觉自己的行踪或者住的地方留下痕迹时就会随手给混混或者流浪汉塞个一两百块,掩盖住自己的踪迹。

 

这也是他和凤蝶他们这么久都没人找到的原因,因为全城都是他的眼线。

 

气氛有些沉重,史艳文沉声道:“你当初离开还珠楼投奔史家,愿意在暗中替国安效力,我就觉得很不对劲,老实告诉我,你借助国安得到了多少情报?”

 

酆都月咧开嘴,笑得有些病态:“只要是我想知道的,我都知道。”

 

史艳文沉默良久,忽然道:“那你知道小空和银燕可能是我儿子吗?”

 

酆都月愣住了:“什么?”

 

史艳文松了一口气:“看来你不知道。”

 

酆都月有些急切:“小空和银燕是你儿子??你从前怎么不讲?!你都知道他们的存在很久了!”

 

眼看他打点滴的吊瓶都跟着抖了起来,史艳文连忙安抚道:“别激动,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所以我今天就来找你,你没给我看过孩子的照片,昨天晚上默苍离来找我,和我谈了很久,我已经去见过他们了,小空……”

 

突然找到儿子下落的爹从最开始的激动变成现在的无语凝噎只花了短短一夜:“实话说,小空原名史仗义,是我的二子,和银燕……史存孝是一对双胞胎,走丢的时候才两岁,我和他妈妈一直都在怀疑是人贩子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被孤儿院领养,何况当时我们广发了照片,也联系了公安到处找,但终究一无所获,直到昨天默苍离和我说……”

 

“事实上我没想到仗义是记得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仗义对我那么大的敌意。”

 

酆都月的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情:“你说他叫什么?”

 

“史仗义。”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酆都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笑,他笑点其实不算低,但是……

 

“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你了。”酆都月露出了同情的神情,一时不知道他是同情史艳文还是同情小空。

 

史艳文无奈的抚额:“而且你从来没和我说过小空染了头发,他才几岁啊,居然知道自己用一次性染发剂染头发!”

 

这次变得淡定的成了酆都月:“别说我为什么不给他染回去,你两个儿子长得简直一模一样,他不染色我还真分不清谁是谁,就随他了。”

 

两个老父亲不约而同的为孩子的叛逆长长叹了口气。

 

“酆都月,你知道默苍离为什么忽然找上门吗?”史艳文推了推眼镜。

 

“……为什么?”

 

“因为小空,他让我救你。”

 

史艳文为儿子胳膊肘已经往外拐而感到自责,这么多年没见,儿子见到自己的第一面,不是高兴,不是悲痛,而是一个颇为成熟、令史艳文无比震惊且大胆的提议——帮帮酆都月。

 

史艳文与酆都月一直是单线往来,除了国安的极少数“业务员”知道酆都月已经归属国安麾下,没有任何人能知道酆都月替自己找了史家这条后路。

 

这本是给凤蝶小空他们留的后路,却没想到,小空和银燕竟然会是史艳文的儿子。

 

缘分确实妙不可言。

 

“艳文,多年没有履行父亲的职责。”史艳文愧疚道,“他向我开口,竟然是为你求情……我真是无地自容。”

 

“看得出来,这些年你对他们很好,也很用心。”史艳文缓缓站了起来,“他们对你的感情极深,银燕在一旁都快哭出来了,我作为他们的父亲,实在是……要对你表达感谢。”

 

史家的当家人,身居政治权力中心的史艳文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没有你,小空和银燕没有今天,我知道,小空的成绩一直都很好,你照顾得很周到,还替他们报了补习班,我真的没想到,你在我这里接下的所有任务,都是为了养活他们,给凤蝶治病,给剑无极请家教,给他们交学费,给他们找托儿老师,即便是同样的工作交给艳文,艳文也不一定能做得比你更好。”

 

酆都月看着向他鞠躬的史艳文,半天说不出来话。

 

“所以我会帮你。”史艳文直起身来,“也许这违背了艳文的原则,但这是一个父亲的私心,也是应允我儿子的第一个承诺,你的过往,我都知道,你的怨恨,我都明白,你杀了人,我无法替你洗白,但……艳文一定会让你活下去,我不能让良善之人寒心,不能让我的儿子失望,不能让你……我的战友,死在苗疆集团手上。”

 

“即便最后要抓你入狱,我也会把你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酆都月,你不能死,这是你带大的孩子,最大的期望。”

 

 

 

 

 

 

 

 

良善……吗?

 

酆都月从来没有听见过有谁会用这个词来夸奖自己。

 

也许是他太久不曾沐浴过阳光,他的心也一直扔在阴暗的角落,人世间的美好词汇离他总是很遥远的,他甚至没有期待过有人会在真正意义上喜欢他,友情也好,亲情也好,爱情也好,他的期待都很低。

 

期待越高,摔得越惨。

 

酆都月知道自己这个诱饵只要暴露,苗疆的人就会像疯子一样咬住他,那天晚上,姚明月给了他钱后,竞日孤鸣的其他人马不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吗?

 

苗疆和史家作对多年,力图将史艳文赶出权力中心,酆都月一开始投奔于他,除了对孩子们的安排,也是出于借力打力的利用。

 

其实荡神灭有句话说的不对,酆都月是一个可以低头的人,只是看这个头怎么低而已,向任飘渺低头是出卖肉体,向苗疆低头是出卖尊严,而向史艳文低头,则是出卖自己的心。

 

心之所向,无往而不利。

 

酆都月戴着帽子和口罩,拖着箱子,行动略微艰难,一瘸一拐的在寂静无人的仓库走着,他提前来到了和竞日孤鸣约定好的地点,缓缓的坐下来休息。

 

他在还珠楼的人脉极深,任飘渺是个甩手掌柜,因此受酆都月恩惠的人不少,幻幽冰剑就是其中一个,他擅长把控下属,也擅长用小恩小惠拉拢一般员工,酆都月的声誉在业界是顶尖的,这让他在许多事情上都极为方便,这些年和任飘渺斗来斗去,不乏这些人的帮助。

 

可是回头想想,和任飘渺斗了这么多年,有什么意思呢?

 

也许唯一的意义就是任飘渺开玩笑一样的和他求了个婚。

 

酆都月不明白。

 

“傻逼,动不动来撩拨老子。”

 

酆都月其实不喜欢爆粗口,但是孤儿院失火后的他再对上任飘渺总是会失去涵养,他将这个问题归结于任飘渺,如果不是这个人太狗,他还能做那个彬彬有礼的副楼主,哪怕他装上一辈子。

 

苗疆高层来的动静非常大,也许是因为酆都月提了十分诱人的条件,才能将颢穹孤鸣请出来,这个老狐狸从不出山,他也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多,遭人嫉恨,若是不多加注意,怕是死得很快。

 

十几辆宾利和迈巴赫围在外面的时候酆都月正在哼一首小曲,枪械的声音伴随着皮鞋跑步的哒哒声在仓库显得格外刺耳。

 

四年前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了。

 

“酆都月,你胆子不小。”

 

颢穹孤鸣的人马将酆都月团团围住,几十条枪对准了他的头。

 

酆都月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点燃了,用力抽了一口。

 

“总比竞日孤鸣胆子大。”酆都月吐出烟来,“怎么?他来都不敢来吗?”

 

“这种小事,小叔叔就不用来了。”颢穹孤鸣威吓道,“我其实并不相信你有苗疆和罗天纵勾结的证据。”

 

酆都月笑了一声:“不相信?那你来干什么?”

 

“史家与罗天纵对立多年,苗疆不过是站队罢了,真要说暴露什么,其实也无所谓。”颢穹孤鸣背过手去,“大不了摆明苗疆的态度,从商人变成政客的附庸而已,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哦?看来杀害竞争对手史丰洲不是罗天纵命令你们去做的了?”酆都月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箱子,“那坑害史罗碧也不是你颢穹孤鸣主谋?对还珠楼在欧洲的项目做出破坏伪装成恐怖分子袭击?烧毁孤儿院,残害百条人命也不是你愿意?还是说你赚的钱都是为了给罗家铺路,做他的走狗?”

 

颢穹孤鸣登时恼羞成怒的端起了枪,酆都月啧了两声,摆了摆手:“别这么冲动,我来这里和你交易自然有我的底气。”

 

“杀了你,苗疆再无后患!什么证据都是灰飞烟灭!”颢穹孤鸣咬牙切齿道。

 

酆都月抬手将箱子打开了。

 

所有人大惊,纷纷后退。

 

“一整箱的C4炸药,爆炸直径15米。”

 

也许酆都月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愉悦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任飘渺。

 

他抱着炸弹,慢慢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颢穹孤鸣走去,。

 

“站住!”颢穹孤鸣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否则我开枪了!”

 

“呐……”酆都月的眼神变得极其可怖,“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杀了他!快杀了他!”

 

酆都月丝毫没有理会周围的人,大家也不敢开枪,万一引爆了炸弹大家一起完蛋。

 

“我相信报应……任飘渺的死是他放任你们纵火的报应,你的死是你害死嬷嬷和孩子们的报应,而我的死……是我杀死任飘渺的报应。”

 

“瞄准他的脑袋!”

 

“对不住啊……我最终……还是……疯成了任飘渺。”

 

 

 

 

 

 

 

 

 

 

“唉,我的副楼主。”

 

那人充满了遗憾的口气一如既往的欠打。

 

“我是真的要心疼了。”

 

任飘渺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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